旧文新读：
家乡喝酒人
文/枯泉祁仪是*酒之乡。在各个开放之前的历史长河中，在祁仪人的记忆中，每年春节前夕，几乎家家户户酿*酒、喝*酒，年味在醇香中漂浮，成为一地醇香的风景。
祁仪是*酒之乡，当然是喝家乡正宗的*酒。祁仪的*酒温柔，把原本山里汉子的硬心肠浸泡得多于思考了。思考得出了结论：思想比武功更有价值。
喝酒众生相，喝出了家乡人的味道，喝出了家乡人豪放，喝出了家乡人的品质。端起家乡的美酒，摘取几粒事例，看一看家乡喝酒人的细腻和豪放！
先说一个与家乡有关的革命者在祁仪喝酒的故事。
这个人是中国革命的开创者*火青。
（*火青）
*火青在祁仪喝酒。
年，革命者*火青在鄂北、豫南避难期间，曾在祁仪的大张庄居住月余。期间，该村有二个在国民**队谋职的校级*官，正好相约回乡探亲小住，国共二*三个上层人物不期在村内相遇，经过村内绅士的巧妙周旋，并没有发生人们想象中的刀光剑影场面，而是相敬如宾，相互尊重，从尊重发展到友谊，三人每顿四个小菜，喝着乡亲用锡壶温烫的美酒（那可是正正宗宗的祁仪*酒），谈古论今，畅谈国事。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余一直在想这件事儿，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对于当时的那一段一直没有公开的秘密，革命者*火青，是在借用祁仪这块地盘、用祁仪*酒的温情，在做国共二*的统战工作呀。正是因为有了革命者*火青的早期统战工作的铺垫，抗日战争期间，医院、八路*的兵工厂，都曾在祁仪大张庄落户了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不仅有革命者*火青的功劳，更是祁仪*酒的温情，把祁仪周边的各条战线统一起来，共同抗击我们的共同敌人！
*火青的家乡在鄂北新市*庄，余的家乡是豫南祁仪，这块二省交叉的地盘，历史上通属一个地区，不论狭义和严格的角度上讲，历史上人们都把这二个地方归属于一地，革命者*火青在祁仪大张庄，也算是在自己的家乡。即便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家乡，革命者*火青在祁仪的经历，给祁仪后来的革命斗争，留下了灿烂的一页，播下了辉煌的种子！
第二个说李季。
李季十六岁离开家乡赴延安投奔革命，一部《王贵和李香香》唱红大江南北，成为新中国文化史上著名的诗人，先后曾创办《长江文艺》，任《人民文学》、《诗刊》主编等职，是继三冯（冯友兰、冯景兰、冯沅君）之后，又一次把故乡文化推向公众文化之巅的杰出代表。
李季的家在祁仪镇东六里地左右的李家小庄，因李季祖上做佃户种地在此，为种地方便在地头搭建茅屋居住而得名。其间近二百年来，始终只有李性一户人家。祁仪镇上有李家的杂货铺，旧时铺名叫“德顺昌”。
年，适逢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诞辰一百周年，12月4日，中国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中国文化书院暨冯友兰哲学思想国际研讨会举行第一界年会，中共唐河县委、唐河县人民*府为表示对冯友兰先生的怀念之情，正抓紧编撰《冯友兰与故乡》一书作为向这次年会的献礼。在采访冯友兰的故事间隙，我们受客人的重托，到李季的另一处故居——祁仪街的李家小铺（惜日的“德顺昌”杂货铺）采访李季的大哥李振旗。
那天是农历是二十三，小雨，逢集。满街走动的雨伞，象盛开的花菇，五彩缤纷。我们走到李家小铺时，李季的大哥李振旗老先生正在铺内看报纸。李家小铺，原是门朝西的三间草房，九十年代初，从原址上盖起了二层六间青砖小楼，门面租赁别人开饭店，后院较大，盖有六间青砖瓦房自己家里人住。紧挨门面楼的后面，有一间遥遥欲坠草房（原是开茶馆时的茶炉房），在李家小铺，也许只有这间房子才能称得上是李季少年时代居住或读过书的故居了。其它的房子，大概都是后来翻新过的。平时，李老先生在自己家租赁出去的门面房外面摆了个小杂货摊儿，自食其力，没有顾客的时候，就在自己的杂货摊儿前看报纸、研读史书。他老人家特别喜爱弟弟李季的书，在后来的采访中，我亲耳聆听到他整段整段地背咏李季写的诗章，他还对弟弟唯一的一本短篇小说集，年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马兰集》情有独衷，书中的一些主要人物如《老阴阳怒打“虫郎爷”》中的老阴阳、《马兰集》中的马兰、《银川小曲》中的玲玲、《病房三章》中的杨钟玉以及李季在《马兰集》中塑造的其他人物如马登云、王金洪等，他都能基本准确地说出每个人物的性格、故事发展的大致脉络及其中的一些重要情节。若不是同胞兄弟骨肉情深，即使一个专业研究李季的学者，在八十高龄的时候，能对其诗人的诗整段整段地背咏，且对其不多的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及故事情节如数家珍的叙述，恐怕是不多见的。
因是雨天，李先生的摊位前基本上没有顾客，他就把摊位从外面挪到了屋内，坐到门口继续看报纸，他那天看的是头一天出版的《南阳日报》，直到我们向老先生问好时，他才注意到我们的到来，当他得知我们是为了解李季少年时期在家乡生活情况而专程走访他老人家时，他摘下老花眼镜，不顾我们的极力劝阻，硬是收拾了小杂货摊位，把我们领到后院自己的家里，让烟斟茶，热情备至。
李家小铺，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李家为逃避土匪而迁到镇上租赁门面做生意的小铺，后来，因为李先生的父亲经商有为而把铺面买下来。主要经营日杂百货，那时做生意的铺面都有生意铺号，李家的生意铺号叫“德顺昌”。李先生兄弟三人，李振旗行大，子女均在祁仪；他二弟李振三，与小儿子李印堂居住郑州，长子李庚堂、二子李顺堂分别在南阳和西安工作；三弟李振鹏（即李季）一家，生活在北京。三十年代，他兄弟三人随父亲在镇内半工半读，按照李振旗老先生的原话讲：“俺兄弟三人中，老三最聪明也最顽皮。是出了名的娃子头、故事头（指会说故事的娃子头）。小学没毕业，《三国志》、《水浒传》就读得滚瓜烂熟，同学们都围着他听他讲古记（即讲故事）。”李季小时虽然顽皮，但在兄弟之间，最能体贴人。虽然他年龄最小，但为了兄弟的安危，最有献身精神。在讲到兄弟之间的情感时，李先生动情地说：“36年李季去延安投奔革命，一方面是受进步思想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整个家庭和二个哥哥的安危啊。”
年春，南阳沦陷，李季从南阳敬业中学失学回乡，在当时地下**员*子瑞的安排下，16岁的李季到本乡李庄多福小学当了一名教员，他在学校，自费订阅《新青年》、《战斗报》等十多种进步书刊，也不知他从什么渠道，还买来了许多如《丁玲小说集》、《共产*宣言》等当时被列为禁书、别人都不敢看的进步书籍，他买来这些书籍，不但自己读，还传给当时的同事刘万锦、刘万运二个年轻教师读，这在当时，一般人是不敢这么做的。在当时的多福小学，刘万锦、刘万运二个教师都是临时聘用的，只有李季一人算是个正式教师，学校的课程开设，基本上都有李季来定，他根据当时社会局势的发展，打破传统的课程设置格式和教学方法，创造性地在他所在的多福小学开设了一门*事课，教学走出课堂，根据山区的地形地势，与学生共同探讨抗日游击战术，如：如何挖战壕挡住敌人的*车；如何下竹签围困敌人的骑兵；如何放儡石作武器打击敌人……他所开设的音乐课，也与其他小学的教学方法不同，室内排演抗日节目，逢集走上街头进行宣传演出，由李季亲自编排主演的街头剧《放下你的鞭子》，唤醒了无数的有志青年，放下锄头和书本，拿起武器北上抗日。由李季主演的这部街头话剧，在故乡老一代人的心慕中，至今仍然记忆优新。
进步思想的影响，坚定了李季投奔延安革命圣地的志向。外患内乱，苛捐杂税，出钱出粮抓壮丁，各种因素交织在一起，使他不得不尽早地离开家乡，北上延安，投奔抗日前线。因为当时他们家是兄弟三人，按照当时的地方*策，他家至少得有一人去当兵，也就是说，他家得有一人被拉出去当壮丁。那天李季对二个哥哥说：“哥，我得走。在家是住不成了。”
“你去哪儿？”
“我去延安。”
“那地方你去得？”
“去不得也得去。你俩比我大。我不走，就得抓你俩一个壮丁，我一走，他们就不会再到咱家抓壮丁了。况且，我一走，家里也少一口人吃饭，日子会好过些。”
“要走，我们两个随便走一个，也不能让你走。我们俩是你哥呀，”
“不行。正因为我年龄小，我走了别人也不会注意。况且，我是去打*子，又不是去做坏事，你们在家放心好了。”就这样，16岁的李季于当年的秋天，在他的启蒙老师、祁仪地下*的负责人之一*子瑞的介绍下，去了延安。
为了家里的安全，李季走后十年间，一直用化名杜季写家信，外人也一直认为是“德顺昌”生意上的老客户。直到47年祁仪在唐河率先解放，李季回来探家一趟之后，才启用本名写家信。李季在我共产*内做事，国民**府若是知道了，李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呢？对此，李振旗老先生深有感触地说：“我三弟用化名写了十年的家书，用心良苦，鲜为人知呀！整整十年间，我们一家人谁敢吐露半个字呀。”
李季北上延安投奔革命之后，对家乡有志青年起了巨大的影响，投笔从戎，北上抗日，成为失学青年的共同理想。在这群北上青年学生中，就有李季的一个堂弟李振祥于年夏北上找李季，可惜被胡宗南的部队拦截了。
当我们问及李季47年那次回乡的情况时，李先生给我们谈论很多（详见拙作《寻找诗*》），我们印象最深的是，李季的马一天吃五斤豌豆，他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待：“咱家喂有一头驴，草料自己家里有，公家一点东西都不能要。”按照李先生的话说，那次李季回乡，对他一家人的影响很大。几十年来，他们一家人，凡是为了自己的事，自力更生自己解决，从没向国家、*府提过任何要求。
不知不觉间，已到中午。雨，仍在下。我们与李老先生也还有许多话没有谈完。为了不再增加李老先生的生活负担，也是出于我们的一片真心，就在李老先生家租赁出去的饭店内交待了几个小菜，端到李先生家里吃便饭。谁知李老先生又出去买了二斤酒。我们说：“现在*府不提倡喝酒。况且您年龄也大不能喝。”
还没等我们说完，李老先生就拦着话说：“这是咱自家的酒，得喝。你俩别看我79岁了，与你们年轻人在起喝酒，还能比划几圈哩。”李老先生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继续笑着说，“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一问，我们兄弟几个，谁不喝酒？祁仪人不喝酒，仅算半个祁仪人。”
“李季也能喝酒吗？”我感兴趣地问。
“李白能喝酒吗？”李先生回答得很巧妙。
“李季能喝多少？”我的兴趣更大了。
“多少？”李先生自豪地说，“他八岁那年，有天中午我们家要来客人，早上，母亲要我去灌*酒，我当时灌的是五斤，可是中午待客时，*酒没了。母亲问我你罐的*酒呢？老三说，他刚才把*酒喝了。咋样？那时的*酒，一斤至少比现在的二斤。与白酒相比，一斤八量差不多吧。”
我的天。又是一个酒神！
李季饮酒诗百篇呀！
李白。李季。都是李家的酒神！诗神！
（李文元）
第三个说李文元。
余曾在一篇文艺随笔中，提到过发生在祁仪李文元身上的一段琐事儿，与酒有关。那篇琐事儿发表之后不久，一次在家一乡亲闲谈时，老乡又谈起了李文元的另一件事，与酒有关。
年秋天的某一天，家住祁仪小李庄的李文元家里，来了一位穿长衫戴礼帽的神秘的客人。这个神秘的客人来到李家一住就是半月有余。
自从神秘客人来到李家之后，李文元与神秘客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每顿二个下酒菜，对酒弈棋，海阔天空，无话不谈，甚是投机。
日日如此，外人不知二人在家里都谈了些什么。几天下去，李夫人告诉李文元“家里的酒快没了。”
李文元说，“你去找邵家表叔来家做二缸。”
半个多月下来，也不知道李文元和客人究竟在家喝了几缸酒。李文元半月没出门，家里粮食吃完了，李文元也不去街上去籴粮食，每到做饭时，李夫人便问炒啥菜？吃啥饭？李文元交待过后，李夫人往往再加上一句：“没米了”或“没面了”，李文元就随便地说：“去某某家借碗米”、“去某某家借瓢面。”如此不拘小节，不仅没影响二人深层的探讨，而且使二人的感情日益加深。二人在李家这段时间，除了谈生活、谈感受、谈文学、谈创作之外，还谈了些什么无人知道。等客人一走，李文元就一头埋进了创作中。也许是客人的到来使他茅塞顿开，创作水平日趋完美，年，他的成名作《婚事》在《长江文艺》发表，一炮打响。这部作品成功的塑造了一对青年人在土地革命的斗争中，争脱父母包办婚姻的牢笼，走向自由恋爱结婚的理想之路的典型青年形象。这一年，他还在《长江文艺》发表了小说《老饲养员》。年发表《许大山两口子》（小说、《长江文艺》），《在学习创作的道路上》（创作谈、《文艺报》、《文艺学习》），年发表《两布袋稻谷》（小说、《河南文艺》）。同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他的小说集《婚事》，并被翻译成英、俄、日、朝鲜四种语言被介绍到国外。这一年，李文元被任命为初级农业社副社长，被选为县人大代表、县*协委员、省文联成员、河南省和中南行*区先进文艺工作者、中南区文联成员，出席全国青年作家代表大会。
后来，余通过查阅报刊文字资料才知道，老乡所说的那位神秘的客人，原来是当时时任《长江文艺》主编的李季给李文元派来的文学创作老师、《长江文艺》的责任编辑李某。
李文元幼年上过学，后务农种田维持生计。曾在国民革命*当兵多年，任过副官，还曾在信罗师管区曲剧团唱过戏。在祁仪镇公所当过干事，也做过小曲酒买卖。文化不高，当兵的出身，要说他也是粗人一个，可是粗人怎么忽然一下子就文绉绉起来了，还成了中原农民作家了呢？除了《长江文艺》老师对他的指导和帮助之外，是否是祁仪的*酒软化了李文元粗旷的性格？要不，李文元怎么能那么特能喝家乡的*酒呢？
李季为诗，始为酒神。李文元创作小说（当然也有诗歌），亦爱酒。
最后说冯友兰。
祁仪的冯友兰，是不折不扣的、伟大的哲学家、哲学史家，没有多少人知道冯友兰是否也能喝酒。
冯友兰的爱女宗璞先生一语道破天机。
宗璞先生曾在一篇文章中写到：“一九二六年父亲三十一岁时，曾和杨振声、邓一蛰二先生，还有一位翻译李白诗的日本学者一起豪饮，四人一晚喝去十二斤花雕。”（宗璞：《三松堂断忆》）。四个人喝十二斤花雕酒，平均每人三斤呀！
花雕酒，是*酒类中的一种。据记载，花雕酒，起源于六千年前的山东大汶口文化时期，代表了源远流长的中国酒文化。在各地的花雕酒当中，字号最老的当属浙江绍兴的花雕酒。
花雕酒是中国*酒中的奇葩，选用上好糯米、优质麦曲，用古法酿制，再贮以时日，产生出独特的风味和丰富的营养。据科学鉴定，花雕酒含有对人体有益的多种氨基酸、糖类和维生素等营养成分，被称为“高级液体蛋糕”。根据贮存时间不同，花雕酒有三年陈、五年陈、八年陈、十年陈，甚至几十年陈等，以陈为贵。总的来说，花雕酒酒性柔和，酒色橙*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
花雕酒，状元红，女儿红，它们其实都是同一种酒，是从古时“女儿酒”演变而来，但因饮用的情境不同而又不同名称。早在宋代，每当一户人家生了女孩，满月那天就选酒数坛，请人刻字彩绘以兆吉祥(通常会雕上各种花卉图案，人物鸟兽，山水亭榭等)，然后泥封窖藏。待女儿长大出阁时，取出窖藏陈酒，请画匠在坛身上用油彩画出“百戏”，如“八仙过海”，“龙凤呈祥”，“嫦娥奔月”等，并配以吉祥如意，花好月圆的“彩头”，同时以酒款待贺客，谓之女儿红；若女儿未至成年而夭折，则该酒就叫“花凋”酒——即花雕酒。女孩夭折是悲伤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喝花雕酒，所以有句话就说“来坛女儿红，永不饮花雕。”花雕酒又名状元红和女儿红，相传古时人家自酿*酒，因为想送人但苦于一般的器皿不够精细，所以就请人烧制一些外面雕有龙凤、花草、鱼鸟的瓦罐或土罐，因此装在此类器皿中的*酒被尊称为花雕。
冯友兰、杨振声、邓一蛰三人，还有一位翻译李白诗的日本学者为什么会选中喝花雕酒呢？余猜想，这可能与花雕酒的来历和传说有关。
传说之一是来源于绍兴十大民间风情之《花雕嫁女》，是历代名人墨客为之倾倒的传统美酒。晋代“竹林七贤”中最为英俊挺拔、刚正不阿的乡贤桶中散，其子稽含即是记录花雕的原始圣手。稽含在《南方草木状》中详录：“南人有女数岁，既大酿酒，侯冬陵地竭时，置酒罂中，密固其上，瘗陂中。至春潴水满，亦不复发矣。女将嫁，乃发陂取酒，以供宾客，谓之女酒，其味绝美。”意思是说：南方人生下女儿到岁时，便开始大量酿酒，等到冬天池塘中的水干枯时，将盛酒的坛子封好口，埋于池塘中。哪怕到春天的积水满池塘时，也不挖出来。只有当女儿出嫁时，才将埋在原池塘中的酒挖出来，用来招待双方的客人。这种酒称为女酒，它的回味是极好的。稽含在这里记录的是最能代表绍兴风俗的“花雕嫁女”的史实。此埋于地下的陈年“女酒”，由于其储存的包装物为经雕刻绘画过的酒坛，故称“花雕”。酒坛外面为什么要雕花？是父母对女儿美好的祝愿，是父母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祈求，一个希翼。女酒花雕是家中女儿出嫁时宴请之美酒，是家中女儿长大成人的见证。饮花雕之际，乃嫁女之时。此时此事，喜事，美事，福事，乐事也。今日的绍兴，花雕嫁女之风已难觅完整之过程。
传说二：“花雕”原名“花凋”，纪念“花之早夭”。《诗经》国风。周南篇——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其贲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在中国相传有个习俗，就是家中若有女诞生，则酿一坛酒，及至女儿待嫁出阁时，用以宴请宾客，而这坛醇香美酒，即称“女儿红”；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是云英早殇，则在祭悼之日，将这盅醇酒分与亲友斟饮共尝，以纪念这早凋的落花，而这坛苦涩美酒，即称“花雕”。
传说三说的“花雕”，是指未嫁之女——花雕。说花雕就不得不谈同是*酒的“女儿红。”民间有一种古法，就是女儿满月那天就选酒数坛，埋在地下，直到女儿出嫁的那天再取出请宾客共饮，此谓“女儿红。”名字富有诗意。这里不得不提，花雕的真正含义是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所以说，花雕酒的年份远高于女儿红，口感也更加纯洌，是一坛与女儿红同期埋入地下而久未取出的*酒。花雕原名花凋，因太过悲切故改称为现在的花雕。清代梁章矩的《浪迹续谈》记载：“最佳者名女儿酒，相传富家养女，初弥月，即开酿数坛，直到此女出门，即以此酒陪嫁，则至近亦十许年，其坛率以彩缋，名曰花雕”。还有一个更美丽的传说：张姓裁缝妇人有喜，裁缝望子心切遂在院内埋下一坛*酒，想等儿子出世后用做三朝招待亲朋用。孰料妇人产下一女，失望之余这深埋院中的酒也被忘却。后来其女长大成人，贤淑善良，嫁与张裁缝最为喜欢的徒弟，成婚之日院内喜气洋洋，裁缝忽想起十八年前深埋院中的老酒，连忙刨出，打开后酒香扑鼻，醉人心脾，女儿红由此而得名。此俗后来演化到生男孩时也酿酒，并在酒坛上涂以朱红，着意彩绘，谓之“状元红”。
冯友兰、杨振声、邓一蛰和那个日本学者，都是个个顶尖的学者，学者风流自然要喝意义深远的风流花雕酒了。
冯友兰在家乡，一定喝的是祁仪的*酒。但冯友兰在与学者们共同豪饮花雕酒的那一刻，已经实现了家乡的*酒与世上各种酒的和谐与中庸。
中庸是极致！最好！酒至中庸，中西哲学和谐中庸，也许这就是冯友兰先生体悟中西哲学合璧的中庸哲学，最好到极致的中西合璧哲学！
kuquan